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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飞。”顺子第一个找上了顾飞：“我之前是在医院来，我听兆麟说你和林跃军关系很好。”

    “嗯。”

    “那我现在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我知道，之前应该有警察找过你了解情况了，但是我必须还要了解一下，现在我希望你能暂时收起你的一些情绪仔细回答我的问话，越详细越好。放心，一切有我，这种案子对我来说很简单。我以前有一次和组员到一个山区去执行一个任务，山区嘛，没有车子，我们任务完成之后就要自己步行出山，当时我们经过一个山村，刚好碰到有警察在办案，听说这个案子死了八个人了，而且拖了半个月也没有破案，而且还在持续的死人。这类案子一般不归我们管，但是那次既然遇到了我就做主插了一把手，因为那也算一个恶性案件！我自己了解案情，其他的组员在一边休息，那个案子我从了解到破案前后加一起一共用了刚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破案的，反正我做到了。旁边那几个无聊的组员还给我记了时，他们在我破案之后跟我说我一共用时四十八分钟零二十七秒！所以，相信我，这个案子我既然接手了就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这个案子相比起我以往碰到的案子只是一个小案件，它甚至没有那个小山村的案子复杂！相信我。”

    飞用力点头。

    “任枫，做笔录。”

    “啊？哦，哪位同学借我纸笔用一下啊？”

    “啪！”顺子把一个笔记本拍在了任枫头上，扔了支笔给他。

    “你！你从哪拿出来的本子啊？！”任枫瞪大眼。

    “你管我！认真点，做笔录！我讨厌工作时不认真的组员。”

    枫很是听话。

    “顾飞。”顺子开始问话：“在案发之前林跃军有和别人发生过过节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一直在陪你，我也是听说这事之后才来学校的。”

    “是吗？”顺子道：“那除你之外，还有谁和林跃军关系最好，最后见过林跃军的人是谁？”

    “是宝丰，我朋友，林宝丰！和小军是堂兄弟。”

    “叫他来一下。”

    “我就是。”一边的一个胖子上前一步：“我叫林宝丰，最近一个月我都和小军在一起。”

    子刚要说什么转头看了一下任枫，拿过他手上的本子看了一下：“你怎么什么都没记？”

    “我……我都不知道该记什么，顾飞不是说他不知道什么吗？那我要记什么？你又没教过我。”

    “看着我记。”顺子拿过了任枫手上的笔：“不好意思，这两天我吹了冷风，所以手有点不太灵活，所以，麻烦你说慢一点，否则我跟不上记录。”顺子甩了甩手：“开始吧，你最后见到林跃军是什么时候？”

    “是晚上，四天前的晚上，大概十点多吧，十点半左右，我们一起从校外回来，之前去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外面吃了饭，我是最后一个和他分手的，分手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小雅，就是死了的明小雅，那天我也看到了她，她和小军是一起走的，第二天他们就……”

    “十点半？”顺子沉吟了一下，抬起头对众人道：“除了林宝丰还有谁是最后一个见到明小雅的？”

    馨站了出来，能在和顺子说话她有点激动。

    “嗯？是你？”顺子道：“原来你也是这里的学生。”

    “是的，遇到您那天我刚好回家探亲。”

    “你的名字。”顺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文馨一阵失落，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叫文馨。”

    “怎么写？哪个字？”顺子抬了一下头。

    “‘文学’的‘文’，‘温馨’的‘馨’。”

    “你姓文？还是只说了名没说姓？”

    “哦，对不起，我姓卜。”

    “以后再回答警察的问题请连名带姓一起说。”

    文馨脸上一红。

    “你最后见到明小雅是什么时候？”

    “也是十点左右，四天前的晚上。”文馨回答：“当时她还特意打扮了一下，她还拿了一个蛋糕，说那天是林跃军的生日，之后我在见到她，她就已经……”

    “生日子道：“也就是四天前的晚上明小雅因为林跃军的生日和他在一起。”

    馨点头：“我和小雅是在一个宿舍的，当时还有小娟在，就是她。”文馨拉过了一个文静的女孩子：“那天我们一起看她打扮的，她还问了我们穿什么衣服好看，挑衣服就挑了半天。”

    “那苏蕊也是和你们一个宿舍的吧？”顺子道：“谁最后见到她的？”

    “这我不知道。”文馨道：“苏蕊是富家女，不屑于和我们来往，这个警官要去问她们。”

    文馨指了一下左边的几个女孩子，看样子个个都是富贵家庭出来的。

    “谁最后见到过苏蕊？出列。”

    “我……”一个女孩子走了出来：“我们几个都见过，我爸爸是省里的……”

    “我没问你爸爸是谁。”顺子随口道：“请不要回答和本案件无关的问题。”

    女人脸上一红。

    文馨差点没笑出来。

    “名字。”顺子例行公事地道。

    “姜悦心。”女孩子硬邦邦的给了回答：“‘姜子牙’的‘姜’”

    “你最后见到苏蕊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四天前的晚上，十一点左右。”

    “十一点？这么晚了还没休息？”顺子道：“你们分开时她有说要去什么地方吗？”

    “没有。”

    “嗯？”顺子皱眉：“没有？”

    “没有。”

    “没有吗？”顺子缓缓地道：“姜悦心小姐，我提醒你，对警务人员说慌可是要负责任的，你这是在做假口供。”

    “我……我没有。”姜悦心的脸色变了变。

    “出来一个会说实话的。”顺子看了看那几个富家女，脸色很不好地道。

    几个富家女互相推搡着，谁也不愿意出来。

    “砰！”顺子一拍轮椅，沉声道：“你们是想我在这里问你们呢还是想让我请几位小姐一起去局子里喝喝那里的清茶？”

    几个女人被他这一发威吓了一跳。

    “我告诉你们，在我眼里可没什么男人女人的分别！你们不要以为你们是女人我就会对你们有特殊待遇，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和我一起去局子里吧，任枫，走，警察局。”

    “你别难为她们了。”姜悦心道：“你问吧，我全说。”

    “对不起，我不相信已经说过一次谎的女人。”顺子道：“我可不想费心思去猜你到底有没有说实话。”

    “你！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说谎的？”

    “无可奉告！”

    “你！”

    “还是没人肯站出来吗？”顺子扫视了一下那几个女人。

    “我……我说。”一个穿黄裙的女孩子站了出来。

    “首先你要保证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

    “嗯。”

    “任枫，打开你手机的录音功能。”

    “啊？哦，好了。”任枫迅速照办。

    “你可以说了，先说你的名字。”

    “我叫葛雪华。”

    “嗯，好了，现在请你回答我，你最后见到苏蕊时她离开时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这个……”葛雪华看了一下姜悦心：“那天是悦心说看到了明小雅和林跃军在一起……而且看到他们两个很亲热的一起进了男生宿舍……所以……所以苏蕊就说明小雅又……又和她妈妈一样勾引男人了，所以……她要去找明小雅，让她……难堪，然后她就……去了。”

    “男生宿舍？这么说最后明小雅和林跃军一起去了男生宿舍？有谁在男生宿舍见到他们了？那天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

    “这个……”顾飞道：“少枫，小军这个人有点儿腼腆，如果宿舍有人的话他是不会把女孩子带进去的。”

    宝丰道：“那天应该是没有男生在宿舍的，虽然我和小军不在一个宿舍，但是我们的宿舍只隔了一个宿舍，那天我看到他们宿舍的人一起结伴出去了，说是去KTV，他们还邀请了小军一起去，小军还说不去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有女朋友陪。我们也是因为他生日才一起去吃饭的。那几个家伙还说什么祝愿军哥早日把女朋友变女人的话，还说今晚把宿舍让给他们小两口了，十二点之前他们不会回来打搅他们。”

    顺子沉吟着：“那是谁在那天晚上第一个回到宿舍的？”

    “是我。”又一个男生站了出来：“我叫周俊，那天我们去KTV了，这没错，但是那天我突然胃疼，所以我就提前回来了，之后……”

    “对不起，请你说慢点，我的书写速度跟不上。”

    “叔叔，我来吧。”沈毅近前道。

    “会吗？”

    “会，我做过。”

    “好，你来，我的手实在太疼了。”顺子甩甩手把本子交给了沈毅。

    沈跃一阵歉疚。

    “你继续说吧。”沈毅记完了道。

    “我那天回来之前还去药店买了点胃药，所以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具体几点我不清楚，但是我从KTV出来时有一个哥们还特意看了一下手表，还开玩笑说已经十二点二十多了，军哥应该办完他的人生大事了，我们可以等着做叔叔了，我回宿舍应该不会再打扰到他们小两口儿了。所以他们才放我回来，为了不打扰到他们我是特意去买药耽误一会的，再加上胃实在不怎么舒服，我也确实需要吃点药了，我有胃炎。我回来的时候估计这也有十二点四五十分了，应该接近一点了。”

    “你回来时有发现宿舍有什么异常吗？”顺子道。

    “异常？”周俊道：“床单换了，警官，大家都是男人，你知道……所以军哥的床单换了我也并没有太在意，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周俊低头想着。

    “一点没有？”顺子道：“有很大可能你们宿舍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你仔细想想，到底还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哪怕这个异常再小，哪怕是你以为这点异常和这个案子无关，只要它是发生在那天晚上到尸体发现之前这段时间的都说出来。”

    “啊？！”周俊惊叫：“你是说我们宿舍是第一现场？！不是这里吗？！”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杀人的第一现场睡了四五天周俊等这一宿舍的人都背脊发凉！

    “我要换宿舍！”一名男生叫了起来。

    “你肯定？！”周俊道：“你肯定我们宿舍是第一现场？！”

    “在没有绝对证据之前没有什么是肯定的。”顺子道：“反正这里，这个树林不是第一现场是绝对没错的。”

    “你怎么知道的？”任枫道。

    “你太小白，我没办法和你解释。”顺子道：“去把这里的那个副局长叫过来。”

    “叫他干嘛？”

    “叫你叫就叫。”

    “唉！命苦啊！”任枫匆匆而去，很快就把王浩庭叫了来。

    “首长。”王浩庭一个敬礼：“您找我？”

    首长？！众师生被这个称呼弄的一愣。

    “找你来一起听听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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