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梨莞尔一笑。 院门外忽然传来秦老根的吆喝,话还拖着音儿,他人已然奔到门口,咧嘴露出一口老牙,笑的合不拢。 后头秦见深尾随他跨进院门。 “桂兰!”秦老根大喝一声,把田桂兰吓了一跳。 她瞪一眼,“喊什么喊!” 年轻时秦老根还喊她闺名,后来俩人年纪大了,再这么喊就有点过于腻歪,除去偶尔激动,平时一口一个老婆子唤着。 秦老根把紧攥的书信亮出来。 “云州来信了!” 这下田桂兰也控制不住了,一把夺过书信拆开,捏出一张纸和两张面额十两的银票。 “老四你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她把薄薄的纸页拿给秦见深看,神色尽是催促和迫不及待。 秦见深刚从山上下来,迎着秋风仍被汗水湿透前襟,灰墨粗布短打可见打湿水痕,脸庞沉静又稳重。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带有折痕的信接过来,苏梨就挨在他身侧探脑袋一起看。 第一眼望过去,不是倾斜的墨色字体,而是男人手背隐约凸起的筋脉,捏着信纸的姿势随意又透着力道,仿佛轻轻一动,那张纸就破了。 “年初耀祖来过一封信,说今年回来过年,是不是要回来了?”田桂兰难掩欣喜,“他那屋子三年没住人有些潮,我回头打扫打扫,再拿艾草熏一遍,他最爱吃我炖的鸡,等他回来我就把那只养了三年的大公鸡宰了炖上。” 苏梨端详秦见深神情片刻,只见他淡淡扫过信纸。 “六弟说,今年参加秋闱,不回了,银票是大伯二伯给的,每人给了十两。” 书信言辞洋洋洒洒,写满一整张,其实总结下来就这么一句话。 秦老根满是喜意的脸肉眼可见变得沮丧起来。 “又不回了。”他盯着那封信,像是要看出个洞。 田桂兰也没了笑容,兀自安慰道:“耀祖是为了秋闱,定是时间赶不及,说不准明年就回了。” 也不知是安慰秦老根还是安慰自己。 四年前秦耀祖去云州读书,头年回来过一次,后面三年再没回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