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珊瑚破险通洋途,毛利巾帼踏浪行-《踹翻渣男庶妹,我靠云棉富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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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太平洋的浪涛翻滚着翡翠色的浪花,“锦绣十九号” 的船帆在海风中舒展如翼 —— 这面帆用南陆真丝与格陵兰麝牛绒按七三比例混纺,经桑海染料染成靛蓝色,边缘缝着细密的铜扣加固;船身覆盖的防水涂层更有讲究,是将亚马逊橡胶块切碎后与桑海树脂按二比一的比例熬煮三时辰,待浓稠如蜜时趁热涂刷,冷却后形成光滑如镜的薄膜,指尖划过能感受到细微的弹性,足以抵御热带风暴裹挟的海水侵蚀。甲板两侧悬挂的椰子壳防撞垫,是北欧分号的工匠根据求援信函上的毛利螺旋图腾手工雕刻的,每个椰子壳都经过炭火轻微烘烤,既防虫蛀又增韧性,图腾纹路深半寸,海风拂过时,垫面碰撞发出 “咚咚” 的闷响,像是在呼应远方的部落韵律。

    船舱内的储物区被竹制隔板划分成整齐的区域:加固用的榫卯构件码放在左侧,有燕尾榫、直角榫等十余种样式,皆用楠木制成,表面涂着防潮漆;防风暴的锚链缠绕在青铜柱上,链环直径三寸,每个接口都用铜钉固定,拎起一节便觉沉甸甸的;治疗晒伤的龙脑香膏装在桑海特制的瓷罐里,罐口用蜂蜡密封,标签上用汉、毛利两种文字写着用法;数十套改良版 “珊瑚作业工具” 摆放在右侧的木架上,每套都配有弧形青铜凿(刃口磨得锋利如刀,柄部缠着防滑藤条)、双层橡胶防滑手套(内层贴肤吸汗,外层耐磨防水)和竹制呼吸管(管身钻有细密的透气孔,末端装有过滤海沙的铜网),工具旁还放着一本手绘的《珊瑚作业指南》,上面用彩笔标注着不同珊瑚的处理方法。

    古扎丽、玛雅、莉诺并肩站在船首,海风掀起她们浅青色学员服的衣角,露出腰间挂着的身份令牌 —— 令牌上刻着商盟的云棉图腾,背面分别刻着三人的名字。她们手中的求援信函是用毛利特有的 “亚麻布纸” 制成,布料取自成年亚麻的茎秆,经浸泡、捶打、编织后,用野菊染料染成浅棕色,质地坚韧如薄革;信上的字迹用炭笔蘸着墨鱼汁书写,笔画间带着雨林特有的灵动曲线,边缘因海浪冲刷泛起淡淡的水渍晕染,像是给文字镶了层毛边。信函旁的梨木托盘里,信物件件藏着部落的危机:

    一块边缘锋利的鹿角珊瑚碎片,长度约五寸,表面泛着淡粉色光泽,断裂处还缠着半寸长的亚麻绳索 —— 绳索纤维已被海水泡得发白,末端有明显的撕扯痕迹,显然是独木舟遇险时断裂的;一截被风暴劈断的檀香木,直径约三寸,木色呈深褐色,断口处留着焦黑的雷击痕迹,纹路扭曲如蛇,凑近能闻到淡淡的焦糊味,木身上还沾着几粒白色的珊瑚砂;半片雕花独木舟的船板,材质是上好的檀香木,表面刻着毛利特有的螺旋图腾,图腾边缘却被刻意刮损,露出里面的浅色木芯,像是有人故意破坏部落的信仰符号;还有一枚用珍珠贝制成的项链,贝壳打磨成圆形,中间钻有小孔,用亚麻绳串起,贝壳内侧刻着极小的 “妮娅” 二字 —— 部落使者说,这是首领库珀女儿的信物,妮娅因偷偷学习独木舟制作,被叛徒卡瓦污蔑为 “触怒海神” 的罪人,如今被关在海岸边的岩洞里,只等着下一场风暴来 “执行海神的惩罚”。

    经过四十余日的航行,船队终于抵达毛利部落所在的 “檀香湾”。这里的海面如蓝宝石般澄澈,阳光穿透水面,将水下的珊瑚礁映照得五彩斑斓 —— 鹿角珊瑚如分叉的树枝,脑珊瑚似褶皱的云朵,石芝珊瑚像展开的扇子,各色热带鱼在珊瑚间穿梭,尾巴扫过珊瑚枝桠,溅起细碎的水花。可这片美丽的珊瑚礁,却如同一道天然的死亡屏障,尖锐的枝桠交错纵横,最窄处仅容小筏子通过,大型商船一靠近,船底就会被划出深深的划痕,根本无法驶入湾内。

    远处的海湾岸边,矗立着数十根雕刻着毛利祖先图腾的木柱,木柱高度约三丈,材质是百年檀香木,表面刻着祖先狩猎、造船的场景,图腾用红、黑两色染料描绘,虽经风雨侵蚀却依旧清晰;木柱下的茅草屋错落有致,屋顶用斑马草编织而成,可大半屋顶已被风暴掀塌,露出里面的竹制框架,有的茅草屋甚至半边墙体都已倾斜,靠一根木柱勉强支撑;海湾入口处的沙滩上,几艘破损的独木舟搁浅在那里,船身布满蛛网状的裂痕,其中一艘的船底被珊瑚礁戳穿了碗口大的洞,海水还在顺着洞口缓缓渗出,船内散落着破碎的渔网和陶碗 —— 碗身上画着简单的海浪纹,是女子们手工绘制的。

    空气中弥漫着多重气息:咸湿的海风带着淡淡的鱼腥味,檀香木的醇厚香气从加工区飘来,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焦糊味 —— 那是风暴烧毁的木屋残骸散发的,混合在一起,成了檀香湾特有的味道。

    毛利部落的族人早已在海岸边焦急等候,为首的首领库珀穿着用成年亚麻布编织的长袍,布料经过反复捶打,柔软如绒,长袍边缘缝着一圈白色的珍珠贝碎片,每片贝壳都打磨得光滑圆润,走动时发出 “沙沙” 的轻响;他腰间系着一根檀香木腰带,腰带两端用铜钉固定,中间挂着一把石刃短刀 —— 石刃呈月牙形,磨得锋利如刀,刀柄用鲸鱼骨制成,刻着海浪纹,握在手中温润趁手;他的脸上用红土和黑炭画着红黑相间的螺旋图腾,左眼周围是红色的螺旋纹,右眼周围是黑色的,图腾边缘因汗水微微晕染,眼神中满是焦灼与警惕,时不时望向海面,仿佛在担心风暴再次来临。

    库珀身后的族人面色凝重:男子们大多赤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一块褐色的兽皮,兽皮边缘用骨针缝着细麻绳,他们手持镶嵌着贝壳刃的长矛 —— 矛杆是用粗竹制成,表面磨得光滑,顶端的贝壳刃呈三角形,用藤条紧紧捆绑在矛杆上,矛杆中段缠着晒干的海草,既能防滑又能增加握感,他们的目光警惕地盯着海面,手臂因紧握长矛而肌肉紧绷;女子们则裹着厚重的亚麻布头巾,头巾从头顶垂到肩头,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双眼睛,亚麻布因长期使用已泛着灰白色,边缘磨损起毛,她们的脸颊和脖子上满是晒伤的红斑,有的红斑已经结痂,手腕上戴着用小贝壳串成的手链,贝壳颜色各异,却因长期佩戴磨去了光泽,她们站在男子身后,双脚微微并拢,不敢靠近海岸半步,眼神中藏着对大海的渴望与恐惧 —— 有的女子偷偷用眼角瞟着海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链,像是在回忆曾经触摸海水的感觉。

    “商盟的勇士们,你们终于来了!” 库珀踩着温热的沙滩迎上前,赤着的双脚陷进沙里半寸,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急切,甚至有些沙哑,“檀香湾本该是大洋洲最富饶的港湾,我们靠这片海、这片檀香木活下去,可现在……” 他抬手抹了把脸,指腹蹭掉了一点脸上的红土,“这片珊瑚礁成了死亡屏障,大型商船进不来,我们的独木舟出去十艘,回来的往往只有三四艘 —— 上个月,我弟弟卡瓦带着五艘独木舟去送檀香木,结果四艘被珊瑚戳穿,只有他那艘靠着欧洲商人的铁制工具勉强回来;上个月的特大热带风暴,更是毁了我们的码头和大半独木舟,现在部落里能出海的独木舟只剩三艘,连日常捕鱼都不够,族人们已经开始饿肚子了。”

    库珀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沉重:“更可恨的是卡瓦,他是我的亲弟弟,却勾结欧洲商人,偷走了我们世代相传的‘独木舟造船秘谱’—— 那本秘谱是用兽皮制成的,上面记着祖辈传下来的造船技艺,卡瓦把它卖给了欧洲商人,换来了铁制匕首和粗布外套;他还在部落里散布谣言,说女子碰海水、摸船板会触怒海神,让风暴和珊瑚礁的诅咒更严重,现在部落的女子,连捡拾退潮后的贝壳、晾晒渔获都被禁止,只要靠近海岸,就会被卡瓦的人训斥,甚至罚跪。”

    他枯槁的手指剧烈颤抖着,指向远处被阴云笼罩的岩洞方向,喉结上下滚动三次才艰难开口:我的女儿妮娅...(声音突然哽住,从粗粝的喉咙里挤出呜咽)十二岁就跪在造船工坊的木刨花堆里,跟着我打磨龙骨。她设计的双体独木舟能在暗礁区穿行如鱼,去年风暴季还救回三个落水的渔夫。 老人布满裂口的手掌狠狠捶打膝盖,溅起片片粗粝的木屑,可卡瓦那老东西举着褪色的兽皮祖训,说女子触碰船桨会激怒海神!

    海风卷着咸腥掠过他稀疏的白发,露出耳后新鲜的鞭痕:三天前他们踹开我家竹门时,妮娅正在给新船画保护图腾...(突然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现在她被铁链锁在东边潮穴里,退潮时才能舔到岩壁渗的水珠。卡瓦那群人每天往洞里扔半块发馊的面包,说等下月初十的风暴潮 ——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要把她捆在独木舟上,当着全岛人的面献给海神。我偷摸靠近过三次,都被他们用欧洲商人换来的燧发枪吓退...

    库珀的话音未落,莉诺已猛地攥紧腰间的青铜弩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抬手拨开额前被海风打乱的碎发,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海湾入口处搁浅的破船:“燧发枪?卡瓦以为靠欧洲人的破烂就能挡住我们?今晚涨潮前,我们定要把妮娅救出来。”

    古扎丽弯腰捡起那块刻着妮娅名字的珍珠贝项链,指尖轻轻摩挲着贝壳内侧的刻痕,温润的贝壳竟似还带着人体的余温。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子们,声音温和却坚定:“姐妹们,你们藏在头巾下的眼睛,我看得见 —— 那不是恐惧,是对大海的渴望,是对自由的期待。妮娅不该被锁在岩洞里,你们也不该被禁在沙滩后。从今天起,我们一起学技艺、造独木舟,让檀香湾的海浪,再不是困住女子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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